阿星⭐

杂七杂八的人,喜欢甜甜的他们。为什么写同人——因为想尽可能用笔让他们鲜活地出现在这个现实生活中。
被屏内容可以去微博ID:小兔要攒够一万块

庙里意

祝各位少侠新年快乐🎉

乙女向 内含:全|蔡|元|程|秦|萧黎羽|如尘

ooc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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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一诺ver.

“小兄弟,咱可听说过‘他人东西莫伸手’这句话。”红衣少年郎挑眉,伸手用扇面将伸向少女的手拍开。少年郎面上挂着笑,使出的劲确是实打实的,让那小贼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谢谢老板,小元子,你叽里咕噜地说什么呢?”少女拿着两盏华灯转过身,抬眸望去,见元一诺正与一不认识的人说话便出声询问道。

“不碍事,一个小毛贼罢了。”元一诺活动了下肩膀,将小贼交与巡逻卫士后迈脚走向少女。

“今日出门的急,而且,掌门也不让在闹市中用武器。”少女听后,秀眉皱在一块儿,眼眸低垂,刚刚笑弯的嘴也紧抿。

“瞧你这样,哪有几分少侠的样子,倒像个丢了糖果的孩童。且自从你打居庸关回来后,我就总是见你很疲惫,”元一诺皱起眉,悄悄打量了少女一眼,见少女没有任何不适后,剑眉才舒展开来。又伸手替少女拉了拉袖子,后才笑着凑过去,眉眼清亮,“今儿我在,当然我保护你。”

“你?”少女狐疑地抬起眼,盯着面前的人,朱唇轻启,却又欲言而止,一副难为的样子。

“咱也算掌门,怎么?听得其他掌门的话,却又不信我这个掌门?少侠,你真是好狠的心啊!”元一诺见状,将手中东西放在地上后双手握拳,做出一副抹泪状,似面前的少女做了多大的坏事。

“还不是你先前唤我骗子。”少女的声音忽然变得近了起来,元一诺放下手才发现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凑近他脸庞,两人四目相对,最后噗的一声笑出来,又双双扭过脸去。

“那我姑且信你一回吧。”少女向后退了几步,抬眸望了一眼元一诺,随即又马上低垂下眼眸,抿着嘴低低地笑了起来。

元一诺看过去,有些愣神,黑黑的小狗眼只盯着面前的人,眼底里像落满了星星,连唇都在不自觉间微微张开,方才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整个人像那鼓楼街的雕塑似的。可等主人反应过来后,那双眸又马上垂下,只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仿佛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
“你笑什么?”深吸一口气后,元一诺凑近少女,眉眼弯弯,像只好奇的小狗。

“当真想知道?”少女却故意不说,上扬的尾音打着圈撞进元一诺耳朵里,撞得他耳尖发红。

“你若不说便算了,咱看你没安好心。”元一诺看了少女一眼,在触到笑颜时又落荒而逃地收回目光。他装作不经意地一揉鼻,随即弯下腰去提东西。

“方才,你咽口水了。”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上,挠的元一诺有些痒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因为不远处的棉花糖铺子太香了。”元一诺提起东西,说着还用力地嗅了嗅。

“马上就要点灯了,快点,小元子。”少女也不再问下去,只是笑着朝元一诺招手。

“来了。”元一诺走向少女,剑眉高高扬着,嘴笑开来。

“小元子小元子,你要在祈灯上写什么?”

“秘密。”元一诺故作神秘地说到,但他其实在心里说了一遍又一遍,在看到少女的笑颜时,他说:愿我与少侠,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

秦王ver.

当玄衣青年喘着气赶到时,说书摊前的人已经零零碎碎散了,唯有一披着白色披风的少女还坐在摊前,端着茶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

许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,少女转过身去,小巧的鼻头和白嫩的脸被冻得通红,她却丝毫不在意,只是放下茶朝青年微微点头,“你来了。”

“孤今日……金陵城的巡逻队出了些麻烦。”玄衣青年有些犹豫地说着,手不自觉握紧。

“你瞧,又下雪了,”少女没有回话,伸手去接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,“我记得,你说对我改观时,我就觉得像是金陵会落雪那般惊奇。”

“孤并非老顽固。”

“可你秦王不喜江湖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”少女幽幽叹气,引得秦王心头没由来的慌张。

“江湖人本就……行事轻浮。”慌张的青年嘴上不肯认输,只是那历来顺口的话竟变得烫嘴起来,说起来有些磕绊。

“那你还与我纠缠?我时常在想,与你纠缠下去,”少女转过身去,深吸一口气,“于我们是否有益。”

“……谈情说爱也分利益?”秦王面上一沉,只觉心口像是被那千斤重的石块压住一般,喘不过气来。

“怎不分?书中常说门当户对,若是门不当户不对,哪怕是天,也有意让两人分开。”

“孤不知,你何时爱看书?”青年调侃的声音传来,少女气呼呼转过身去,

“我少侠怎么……”

“你,少侠,你认定的事,那么即使是天站在你的面前,你也会拔剑相向,”雪洋洋洒洒落下,落到青年的玉带大氅上,青年眼眶微红衬的眉眼清亮,平添几分清冷,似皎皎月光,“而孤,咳,我,也一样。”

“那倘若是天要拆散我们呢?你们皇家最信的莫过于这天。”少女抿笑,抬眸望了眼雾蒙蒙的天。

“天也不能拆散我们,”秦王也跟着抬头瞧了一眼天,随即盯住面前的少女,目光坚定,“我若是信天,那我,便不会在来风雨欲来之时瞒下互市之事。”

少女愣了会,随即慢慢抬起眸,凝着青年,红唇展开来,本就红的脸衬得越发娇俏。

“有……”少女刚要说些什么,便被后面急急冲来的孩童撞得身心不稳,好在青年马上扶住了少女的胳膊,两人抬眼对视后,又像触电般立马散到两旁去了。

“点灯咯!”孩童的嬉闹声远远传来。

“就点灯了?我还没选位置呢!”少女一脸惊讶,急得直跺脚。

“跟我来。”秦王思索了会,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,在低头瞧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后浅浅一笑,便拉着少女匆匆向前走去。

“哇!这个地方视野好棒!”少女兴奋地看着尽收眼底的烟花与祈灯,眼眸亮闪,随即一个漂亮的狐狸状玉挂出现在她面前。

“好漂亮!”少女双手捧过玉挂,翻来覆去地看。

“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,咳,他,他们说这能保平安,且你整日念叨那只名唤月奴的小狐狸。”

“给我送礼物?这么难得?”少女明眸微弯,笑着伸手去摇秦王的手臂。

“我只是,想让你高兴一下。”秦王含笑看着少女,眼底的温柔似飞鸟掠过湖水,轻轻荡漾开来。

“你怎么温柔,我都不习惯了,而且,你今日都不称孤了。”

“孤,咳,我今日不用秦王的身份与你相处,就当我是个来到金陵的寻常酒客,亦或是,你的三两好友,又或是……”秦王轻咳两声,有些犹豫。

“又或是,我的意中人?”少女笑吟吟地说到,见秦王在愈发的脸红下轻轻点头,又飞快扭过脸去,

“孤,咳,我可不似你那般轻浮。”

“是是是,我最轻浮,那秦公子,我们点灯去?”少女毫不在意地摆摆手,伸手挽住秦王的手臂。

“随你。”短短二字,秦王却因少女突然的靠近有些气息不稳。

“那走咯!”得到应允的少女拉着秦王向前走去,秦王只是摇头笑笑,又伸手替少女紧了紧披风。

“你今日那些话从哪学的?”

“话本子啊,谁叫你来得晚,错过了。”

“……日后,少听那些轻浮东西,也别学那胡言乱语。”


全破招ver.

当全破招坐上那辆看着可爱的兔子车时,他是后悔的。但侧过脸去看到身旁气鼓鼓的脸颊,他还是咬着牙坐完了全程。

小爷我哪天一定要花钱把这劳什子过山车给拆了。这是全破招从过山车上下来后的第一想法。因为恐惧,平时碎嘴子的他硬是没叫喊一句,也正是因为没叫喊,导致他现在胃如翻江倒海般难受,整个人都只能扶着树走路。

完了,少侠还没消气。这是全破招恢复点气力后的第二想法,因为走在前头的少女走走停停几次想来扶他,最后却都是一甩手一跺脚走远了。

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,或许我真的该吃一副哑药。这是全破招迈着虚浮的脚步去追少女时的第三想法。他恨不得能有什么月光宝盒,让自己回到关中那天去狠狠地捂住自己那张胡说八道的嘴。

“哎哟!”全破招想的太过入神,没有注意到前面慌慌张张跑过来的小孩,加上他脚步虚浮,小孩蛮劲又大,两者迎上的那一刻,倒吸声和惨叫声同时响起,引得少女和行人纷纷停下脚步。

“嘶,你这谁家小孩,怎么走路慌慌张张的!”全破招在少女的帮助下站了起来,一边揉着腰一边去瞪那撞人孩童。

“我只是想给妙妙买棉花糖。”孩童拍拍身上的尘土,望着破招的眼满是无辜。

“买,买棉花糖也不用这么急啊,你可得小心点看路,要是撞到了其他人怎么办?”破招被那双眼望的有些心虚,说起话都变得磕绊。

“你为何要买棉花糖?”一道声音打断了孩童的回话。

“他们说,姑娘家最喜欢这甜甜的东西了,我想着,给妙妙买一份回去,或许她就不生我……”

“诶诶诶诶!小爷我陪你去买,不对,你带小爷去,你和妙妙的小爷都请了!”见身边少女的脸色越来越沉,全破招立马捂住了孩童的嘴,然后拉着孩童飞快地朝不远处的棉花糖摊子跑去。

“让一让啊,麻烦让一让。”紫衣公子举着几个五颜六色的爱心棉花糖艰难地在如织人流中穿梭,锦缎衣服都因推搡不小心沾染了一些烧烤料,若是换得旁人,定要心疼许久,可紫衣公子却只顾匆匆向前。

“买回来了?”少女把手中的狗尾巴草插进雪堆中,拍了拍灰尘后站起身。

“哎哟,小爷我跟你说,那棉花糖摊子面前排的队可从金陵绕到云梦。”全破招拿着棉花糖叫嚷着。

“那你还买?”

“小爷这不是怕你饿着。”全破招马上止住话,将手中快要化的棉花糖塞进少女手中。

“我可不会,担不起全公子这般厚爱。”少女把棉花糖往前一递,全破招却连连后退。

“你配你配,你可是顶顶厉害的大侠。”

“那又如何,我可比不上轻眉姐那般温柔。”

“不是,小爷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“那日在关中我可听的清清楚楚!”

“可是你确实不是什么淑女……”

“说的好像你是什么君子一样!”

“嘿,小爷我可是全氏山庄庄主!怎么不算君子了!”全破招握着棉花糖,踮起脚,伸长脖子喊到。

“那你有清崖兄他们那般博学吗?”少女双手搭在全破招肩上,狠狠地将他压下,然后也不甘示弱地踮起脚。

“你的棉花糖要化了!”两人在凑近对方看到对方手上滴糖的棉花糖后又同时喊到。

“一定是你的先化!”两人又同时伸长脖子,像两头互相斗的牛。

“嘁,小爷还不是怕你去管那什么关中的破事!你上次居庸关闹得还不够吗?一身伤回来,还有上上次那什么海上探险!你说你自从外出闯荡后何时顾及过自己的身体!这天下破事多了去了,你就不能好好休息,在家看看书吗?”也许是被惹急了,全破招一股脑将心中所想喊了出来,随即又满脸羞红的低下头去。

“生,生活本来就全靠运气。”少女也愣了,然后不满地嘟囔。

“我的祖宗,你也要有命才能讲运气啊,你连命都没了,还谈什么运气。”

“那你提轻眉姐……”

“你的话本子江湖上还少吗?再说了,小爷我要是不提,我怎么把你忽悠过去?”

“话本子又不是我写的!”

“那还不是因为少侠你撩人不自知,真是,小爷都那么强调男女授受不亲,结果,你转头就去夸那什么关山首领,整日不是心疼这个就是心疼那个,哪管我日日夜夜念着你。”

“你的风流韵事可也不……”少女话还未说完,一朵绚烂的烟花就在黑夜中炸开,在两人头上洒下细细碎碎的彩光。

“……我们今日是来看烟花的吧。”全破招挠了挠脸颊。

“……过年就先不和你吵了,只是眼下要去哪寻赏烟花的位置。”少女努努嘴,伸手指向早已挤满人的看台。

“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。”全破招大大咧咧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大大写着“贵客”二字的看台。

“行了,暂且原谅你,”少女喜笑颜开,握住全破招的手,“还愣着干嘛,快走啊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全破招无奈地摇摇头,携少女慢慢向前走去。

“不过,破招,你刚刚真的好像个怨妇啊。”

“你不也一样。”


萧黎羽ver.

少女在雪地中不断哈气跺脚,“怎么回事?小鲤鱼怎么还没来?”

“抓贼啊!”女人的尖叫声远远传来,下一秒,一个灰布衫的男人和一身穿黑衣的少年郎同时出现在少女的视线里。

少女本想去追的,看清来人后却只是伸手招来小二,点上了几壶酒,便坐在一旁看戏。

这边男人还想跑,却已被少年郎死死揪住了衣领,动弹不得。

“大侠饶命,大侠饶命啊。”男人见挣扎不掉,转过身朝少年郎磕起头来。

“我可不是什么大侠,真正的少侠倒是在后头,”少年郎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,随即转过身笑开颜,“小师父!”

少年郎转过身的时候,眉头高高扬起,眼底跃起光,像只求夸奖的小狗。

“小师父!抱歉,让你久等了。”在巡卫队来了后,少年郎急急跑向不远处的少女,说话时哈出的白气让少年郎俊俏的脸变得朦朦胧胧。

“小鲤鱼的轻功见长呀,看样子是在关山学到了许多。”少女调侃地说道,一双眼弯如月牙。

“元大哥和程大哥都对我很好,”萧黎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“小师父快坐,这里的快乐水可好喝了。”

“你已经喝过了?”

“是啊,我试,试喝过。”萧黎羽低头闻了闻,将手边的酒与少女的酒调换。

“为什么要试喝?”

“齐大哥说少侠最是爱香甜的酒,且你最近受伤不能喝太烈的酒,我不试喝的话,不能确定小师父能不能喝。”萧黎羽认真地说着,余光偷偷观察少女的反应。

“小鲤鱼越来越会照顾人了。”少女端起酒抿了一口,淡淡的桃花香随着浅甜在口中蔓延,确实好喝极了。

“小师父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萧黎羽突然坐直身,一脸坚定。

“我为什么需要你照顾我啊?”少女一脸诧异。

“齐,齐大哥说小师父在居庸关……受了很重的伤,小师父,我现在很努力地在练功,已经能接下齐大哥很多招了,有朝一日,不对,是只争朝夕,我一定一定会马上能保护你的。”萧黎羽望着少女,眸子里流动着情意。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曾经护着的少年郎已经慢慢长大了,抽条的少年郎已经不知何时比她高了,就像捡的一只小白狗已经慢慢长成狼般大小。

“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。”少女掩嘴轻笑,眉眼清甜。

“也许是,是,我太喜欢小师父了吧……”萧黎羽垂眸,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少年的心思都被风偷听去。

“什么?”少女歪头,唇角扬起。

“没什么,我说,祝小师父新年快乐。”萧黎羽端起酒,随着动作散下的黑丝很好地藏住了少年郎红透的耳根,唯有耳坠耀着光。

“那我就祝小鲤鱼,早日实现愿望。”少女也端起酒,眼里的光比耳坠还要亮。


蔡居诚ver.

打上次蔡居诚说话不知轻重,把小姑娘气跑以后,他已经许久没见到那个围着自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了。

“真是,怎么莫名其妙想起她来了。”蔡居诚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,似要砸碎桌子。

“今年金陵居然也落雪了,真是怪事。”放下茶盏后,蔡居诚望了眼窗外,看着纷纷扬扬的雪,恍惚间又听到少女在窗外大声唤他的名字,

“蔡蔡,快来看!”

“真是厚颜无耻。”蔡居诚皱着眉,嘴角却压不下去,在他迈腿走出时又惊觉,所谓的呼唤不过是风夹杂雪拍在窗上发出的响声。

“……”蔡居诚堪堪止住步伐,随即烦躁地折回坐下。

“你这个武当叛徒当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。”

“无趣。”蔡居诚想起小姑娘初见自己时说的话,那时他以为小姑娘是和他人一般瞧不上他,却不曾想,小姑娘就像小太阳,照亮了他,慢慢消融他强压在心头的那份烦躁不甘。

“蔡蔡啊,我今天给你带了武当师叔的桃花酿,诶诶诶,别砸啊,我可找师叔讨要了许久。”

“蔡蔡啊,我找梁妈妈放你出去玩,怎么样?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,好像我强迫你一样。”

“蔡蔡啊,他们说今年金陵会下雪,到时我们去看雪怎么样?不碍事,我,我找梁妈妈出三倍工钱,最近我在明月工地搬砖赚了可多钱啦。”

“蔡……我就是跟定你了,怎么样!为什么非要赶我走!你,你说这话也太过分了!什么叫我这个少侠无用!”

在回忆起小姑娘发抖的肩膀时,蔡居诚变得安静出奇,连沈袖进来一边关窗一边找他絮絮叨叨说事,他都出奇地没有回怼。

“……”蔡居诚疲惫地伸手去揉太阳穴,可他越是揉,小姑娘在雨中跑远的身影越是清晰,那是他自离开武当以来,头一次觉得后悔。

“你和少侠的联系不是你自己断的吗?”那日,沈袖对自己说的话也回荡在蔡居诚耳边。

确实,以前小姑娘不论去哪,都会给他寄一封信。信里聊着各种各样的内容,有时是南海大鲸鱼,有时是关山的枫叶,有时是居庸关的鬼。哪怕他从未主动回信,但那些信就是纷纷扬扬从五湖八海寄来,那一刻,他仿佛也是个自由身,在寻找自己的道。

窗户窸窸窣窣的响声打断了了蔡居诚的回忆,他看过去,发现窗户上倒影着一只小小的手。于是他起身走过去。

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看清来人后,蔡居诚装出不耐烦的样子,眉眼间的愉悦确是藏不住的。

“……怎样!我做人跟着你,做鬼也缠着你。”蹲在树上的小姑娘搓了搓冻红的手,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到。

“……真是,厚颜无耻。”熟悉的语句,却不是熟悉的语气。小姑娘抬头望去,整日冷脸的蔡居诚居然出奇地笑了。

“见鬼了。”小姑娘揉了揉眼。

“啧,要不要去看雪。”

再次望去,蔡居诚已经变回往日冷淡的模样,双手抱臂,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。

“可是,今天要付三倍工钱诶。”小姑娘掰了掰手指,有些犹豫。

“怎么?舍不得?”

“哪敢啊,”小姑娘看着蔡居诚阴的能滴出水的脸,赶忙去哄,“只是,蔡蔡怎么今日想起要去看雪了?”

“啧,真啰嗦,还不赶紧从树上下来。”蔡居诚撇过脸去,耳朵却莫名红了。

“诶,这就来!”偷笑的少女朝躲在不远处的沈袖点了个赞,然后马上从树上跳下。

“小心点,摔断腿我可不赔。”

“才不会呢。”


程千里ver.

“或许本就逃不过相忘江湖之间。”少女听完话本子各散天涯的结局后,忽地低落起来,袖后亮晶晶的眸子也平添几分黯淡。一旁的程千里瞧了,想伸手安慰,在快要落到少女肩上时又堪堪止住,他确实不懂该如何安慰人。

其实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原因。那就是—程千里也曾这样觉得。

在江湖流浪的十年里,他收不到书信。年少的男儿也曾在东升晨灿,西沉金乌时思索过会不会江湖中早已没人记得他。

直到有一天,他在一处茶摊歇息时,听到那说书人说道:“江湖,只要有人就有恩怨,有恩怨就有江湖。人就是江湖,你怎么退出?又怎么遗忘?”他当时是嗤之以鼻的,偌大的江湖怎在一个人身上?

可后来,变得沉稳的男儿遇到了那个人,看着娇娇小小的少女携着江湖闯入他的生活,将他从无尽黑暗中拉出。当少女在日暮下喊着胜利时,程千里望着那片火红的天思考了许久,他好像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人就是江湖。

“不会忘记的。”程千里闷声说道。

“什么?”少女一时纳闷。

“没什么,”程千里却只是笑,“我只是觉得,前边的栗子摊好香,少侠要不要去瞧瞧?”

果不其然,少女听到栗子摊后,眼睛重新亮起光来。

“那这次劳烦程教头请我了。”少女望着程千里,笑的狡黠。

“这坑人的本事倒是和小元子学了个十足,”程千里无奈地去揉少女的头,“那先说好,吃了这栗子,新的一年练功可不能躲懒了。”

“我哪有。”少女翘着嘴,一脸的不承认。

“走吧,买栗子去,”程千里见少女这幅模样,不禁失笑,他朝少女伸出手,“闹市人多,跟紧点。”

“知道了,”少女笑吟吟地将手放上握紧,“走吧。”


如尘ver.

“大师觉得,是佛法难还是另有难事呢?”带着帽帷的女子出声询问,帷纱轻飘,将女子的脸渡上一层朦胧的神秘感。

“佛法自然难,只是比这佛法更难的,是断情根。”被帽檐遮住大半张脸的僧人转过身来,莲花耳坠在光影间显得分外妖冶。

“听大师这话,莫不是有了情根?”女子轻笑。

“是,又不是,只可惜那只小蚂蚁不懂莲心,贫僧只能对牛弹情。”僧人将帽檐往上拉了拉,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瞧着对面的女子。

“如尘!你骂我是牛!”女子掀开帽帷,水灵眼瞪着面前的人,娇俏的脸上浮出怒意。

“哦?我不过是在回答一位施主的问题罢了。”

“今日这庙会,你自己逛吧!”女子一拂袖,转身离去。

“哦?贫僧听闻,今日庙会上可有不少新奇玩意儿。”如尘的声音从身后追上,让女子停住了脚步。

“那我可以自己逛!”女子不满地回到。

“贫僧可还听闻,那听风阁设有宴席,可是摆了不少的新奇糕点。”如尘不动声色,用话去逗贪吃的小蚂蚁。

“……”女子低着头,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

“施主,可要前去?”如尘转动着佛珠,走近女子,低下头在女子耳边轻声说道。

“这可是你主动邀约的。”女子揉着发红的耳朵躲开,脸上飞上一片晚霞。

“那贫僧就借这宴席预祝少侠,新年如意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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